钱昌明:学者何新为何会宣告“失败”
——对《何新退休感言》的感慨
2018-07-29 作者:钱昌明
网上见到《何新退休感言》,引出笔者的一番感慨。
何新是一名“爱国者”。他热爱自己的国家,热爱自己的民族,热爱自己的中华文化;长期来,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,向高层献言献策,一直惦记着祖国的发展前景,希望祖国强大,绝不是那种民族虚无主义的“买办”分子。非如此,他完全可以“移民国外”去享乐人生;更不会以“一己孤独之力,与披靡横扫中国思想界的新自由主义、拜金主义和西化主义角力30年”了!
但是,如今他绝望了。公然在“感言”中宣告:“——我承认,我失败了!”
何新是个学者。学术观点往往是学人世界观的反映,岂是任意所能改变的,更不会是轻言“失败”的人。
记得2014年9月,中国社会科学院院长王伟光因发表了一篇题为《坚持人民民主专政,并不输理》的文章,立即招来了国内“精英”与国外反华势力的围剿:纷纷声讨王伟光是“文革复辟”、“姚文元重生”,鼓噪“此人高调鼓吹阶级斗争”,“公然鼓吹阶级斗争为纲”,“是在制造理论混乱”,“应该像审判纳粹分子一样审判”,“应该绞刑”,让其“死得很惨”!围剿马克思主义的麦克锡——法西斯主义氛围,何其恐怖乃耳!
其时,这位“老何”,虽自称已“患病多年,思维能力迟钝,因此久已不能作长论”,但仍在博客上发表《重弹“阶级斗争、专政”老调将撕裂社会葬送改革开放——重新认知阶级问题20点论纲》,洋洋万余言,积极地投入到这一“关于阶级斗争学说”的“论争”之中。他认为“这个问题关系中国前途和命运”,因此,即使“勉为其难”,也要发表自己的“基本看法”。他坚持了反文革,反阶级斗争学说,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立场。
何新被西方媒体视为中国“新保守主义”的旗手,是他最早提出了“中华复兴”与“东方复兴”的施政理念。他坚持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立场50年,幻想在中国重走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走过的“强国”之路。
何新维护民族利益,揭露、批判过虚假的西方文明,揭露、批判过“共济会”的阴谋与罪恶;他反对有毒转基因,反对有毒疫苗,反对全民强制加碘盐,反对甜味素食品及激素动物,反对再生地沟油;他也反对医疗市场化,反对教育市场化,反对住房及养老市场化;——所有这一切,导致他一直被国外霸权帝国主义和国内汉奸势力“视为恶魔、死敌”。
用何新自己的话说,他“为国家服务殆50年”,如今“遍体鳞伤,重病缠身,朝不虑夕”。“——我承认,我失败了!”
何新以发表《何新退休感言》方式——实质上以内心的“绝望”方式提前谢幕人生!这不能不让人们由衷感叹——感叹一位“爱国者”的失败与绝望。
何新是一位公认的聪明人。按理,聪明人总是与胜利连在一起的。怎么会失败呢?更何况是“绝望”地宣告自己的“失败”,无疑是最为可悲的。毕竟“哀莫大于心死”!
何新在许多问题上不愧是聪明人,虽说他最早进入的学术领域是历史学,可惜,恰恰正是在这一领域,他至今仍是个“门外汉”(特别是他对《中国近代史》可谓一窍不通!),这是他这辈子失败的真正原因!更是他作为一名学人的人生悲剧。
毛泽东主席早在新中国建立前夕,就写过一篇著名的史论《论人民民主专政》,对近代中国的百年历史有过深刻的总结:
“自从1840年鸦片战争失败那时起,先进的中国人,经过千辛万苦,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。洪秀全、康有为、严复和孙中山,代表了在中国共产党出世以前向西方寻找真理的一派人物。那时,求进步的中国人,只要是西方的新道理,什么书也看。向日本、英国、美国、法国、德国派遣留学生之多,达到了惊人的的程度。国内废科举,兴学校,好像雨后春笋,努力学习西方。
“中国人向西方学习得很不少,但是行不通,理想总是不能实现。多次奋斗,包括辛亥革命那样全国规模的运动,都失败了。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,环境使人们活不下去。怀疑产生了,增长了,发展了。
“俄国人举行了十月革命,创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。┄┄中国人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,中国的面目就起了变化了。
“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,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,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。走俄国人的路——这就是结论。”——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。
毛主席的《论人民民主专政》,写得是何等地通俗易懂、又何等地深刻准确!它讲的都是近代史实,毋庸置疑;论证逻辑严谨无隙,史论分析入木三分,无可反驳。它实际上告诉了人们:
近代资本主义世界,是一个“金”字塔式的整体结构。占世界总人口约百分之十不到的英美法俄德日意等资本主义国家,早于19世纪中期已占据了“金”字塔结构的顶端上层,是为资本主义的宗主国;占人口约百分之九十的广大亚非拉国家,只能沦为资本主义宗主国的殖民地附庸,只能处于“金”字塔结构的下层。占世界人口多数的殖民地附庸国家的人民,如果想要改变命运,只有一条道路,进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,走共同富裕的科学社会主义之路!像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半殖民地国家,要想走西方、日本这样的“强国”之路,是不可能的——国际、国内环境都是不会容许的!(当今美国霸权主义所以要遏制中国,再一次证明了这一历史真理)
可是“学者”何新,偏偏就是看不懂这篇史论,其史学水平比胡适之流高不了多少。难怪他注定要走上一条失败的人生之路。
何新是一名知识分子。他没有工人、农民这样劳动人民的切身经历,缺乏真实的劳动人民的立场与感情;他所受的教育是传统的,说白了其世界观仍是资产阶级的;知识分子特性又是“知识私有”、自视高傲,自以为是之辈,其立场往往是患得患失、飘忽游移的。所有这些,形成了何新身上充满了矛盾着的双重人格,这不能不说就是他内在的悲剧基因。
他是“爱国者”、民族主义者,期望国家的强大、民族的兴旺;却反对走一条已被历史证明是正确的毛泽东思想强国之路。
他号称自己“信仰社会主义”;却反对科学社会主义,声称:“我不是共产党人不信仰共产主义!”
他反对医疗、教育和住房市场化造成的“三座大山”“压得无特权的众生平民百姓喘不过气”来;却又拥护推行私有化的“改革、开放”。
最最奇特的是,他在言论上极端崇敬民族英雄毛泽东;却又在实践中极端反对革命导师毛泽东。在《何新:论毛泽东》一文中,他称颂“毛泽东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革命家、军事家和政治家。毛泽东是几千年不世出的旷世天才”;“通观人类历史,可以论定毛泽东是一位旷世绝伦,无与类比的人物。毛泽东唤醒了整个东方人类和新兴世界”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他把最美好的词汇全都献给了毛泽东。可是在实践中,他却反对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毛泽东。他反对毛泽东思想中的阶级斗争学说和无产阶级专政继续革命理论,更反对他所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。
何新的这种内在的矛盾着的双重性,终于酿成了他的悲剧人生。何新的痛苦,是因为他的良知未泯,这终于使他在《何新退休感言》中发出最后的呼声:
“我的终极呼吁是,必须对改革路向进行全面反省和彻底改革,利用大数据和智能经济技术,让中国回归更高阶次的新社会主义制度!这才是国泰民安之道,长治久安之道,国家复兴之道!
“否则,深化改革必将愈改愈乱!国家前景将不堪前瞻!”
在笔者看来,没有什么“更高阶次的新社会主义”,更不是靠“大数据”之类的技术因素,真正的“理性”——应该是回归科学社会主义,言行一致地回归毛泽东思想。
附:何新退休感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