阶级合作新论
陈建国(江西社科院)
【摘要】阶级斗争是阶级合作失败的产物。历史告诉我们:阶级斗争的本质是要用新的先进社会制度,代替旧的落后社会制度。因此产生了欧洲、印度和中国的阶级合作论者。旧的阶级合作论有比较大的缺点,被革命者所唾弃。现代系统论为阶级合作的必要性、科学性提供了充足的逻辑依据,不同阶级之间的关系,就是人类大系统中各个子系统的关系。阶级合作正常,科学技术才能顺利发展,推动经济繁荣,提高人民生活质量。造成以上事实的根源在于:人类生活离不开阶级互补性。建议以“民族团结阶级合作”为我党在新时期的政治纲领。
【关键词】阶级合作 系统论 政治
为什么提出“新论”?因为阶级合作论古已有之,有些理论提出者不一定给自己戴这顶帽子,但本质上是主张阶级合作,也应该算在里面。
一、阶级合作论的历史钩沉
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,从部落合作到阶级合作是质的进步。最初形成的阶级是奴隶和奴隶主。恩格斯详细考察了这一段人类历史。为了争夺水源、土地、森林及其它人群赖以生存的资源,原始部落之间常常发生战争,如何处置战俘就成了大难题。如果杀戮战俘,被敌对部落知道以后,敌人就会宁死不降,要战胜对手就更加困难。留下来吧,食物和衣物连自己部落的人都不够用。传说中的杀人吃肉不合情理,因为谁吃多了人肉自己也会死。
经过一段时间努力,由于生产力的提高,人们终于找到了处置战俘的办法:让他们在监督下劳动,劳动产品够他一人消费还有剩余。这对双方都有好处:战胜者得到剩余产品,战俘得到了生命安全。久而久之,战俘们甚至不愿回到原来的部落。因为原部落可能因战败而解散,也可能自然条件不如现在的部落好。
战俘劳动随着数量增加而产生质变:当战俘劳动生产的剩余产品,足够养活战胜者,还有较多节余和积累的时候,奴隶制度就被确定下来。战胜者成为奴隶主,战俘成为奴隶,奴隶主负责管理和训练奴隶,给他们安排劳动岗位。
奴隶和奴隶主之间,一开始并不严重对立,而是“合作”——我出劳动力,你出工具和土地,我们合作生产出来的产品,在二者中间分配。这是最原始的阶级合作。
历史发展的辩证法是:一切事物都会走向它的反面。当奴隶主拥有奴隶数量很大,手下仆从众多,根本不需要自己劳动的时候,他们就作威作福,完全靠压迫剥削奴隶为生。由于奴隶主加重压迫,奴隶们在生活不下去,甚至连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,才被迫起来造反。斯巴达克领导的奴隶起义就是如此。可见,阶级斗争并不是一开始就占据阶级关系的主导地位,而是阶级合作失败的产物。
奴隶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身自由,更没有尊严。他们被奴隶主像牲畜一样买来卖去。他们跟奴隶主的合作,就像人与牲畜的合作。
当生产力发展到更高的水平,奴隶社会就让位给封建社会。这种制度的转变伴随着激烈的阶级斗争,但也同时出现新的阶级合作。以往的研究常常忽视后者。当周武王讨伐纣王的大军到达朝歌城下的时候,由奴隶组成的商朝士兵反戈一击,成批地站到了周武王一边。纣王也就彻底垮台,奴隶制度在中国基本完蛋。当然,还剩下某些残余,例如封建社会中大户人家的家奴等。武王军队由新式农民组成,由新生地主阶级的总代表周武王统帅,这是一种阶级合作;新投奔过来的奴隶与地主的合作,也是阶级合作。有了这双重的阶级合作,周武王的军队就像摧枯拉朽似的战胜了商军。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欧洲封建社会的崛起中,但是欧洲封建革命不彻底,新建立的封建社会水平较低。在中国,特别是经过秦始皇改制以后,封建社会高度完善。实际情况是:农民和地主世世代代有比较深入的阶级合作。科举制度保证地主阶级能搜罗到足够的治国人才。这些人才中也有来自穷苦家庭的孩子,他们发奋读书是为了改变自己和家庭的命运。很多人真的做到了,这就使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,能忠心耿耿为封建统治者服务。
历代全国性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失败,都在于不能正确对待知识分子。元末的朱元璋是个例外,因为元朝统治者是靠马上夺取江山,对知识分子不重视。这就把刘伯温送给了朱元璋,让朱元璋能成为明太祖。明末的李自成起义失败,李没有当上大顺朝的开国皇帝,就是因为李自成轻视并迫害知识分子—李岩的被害,造成大顺王朝必然灭亡的悲惨命运。郭沫若的《甲申三百年祭》对李岩充满同情。如何才能避免悲剧发生?民主啊,言论自由啊,成为中国知识分子的一种渴望。中国封建社会最注重思想统治,这对于巩固封建地主政权很有利,对于劳动者阶级就悲惨了,他们在旧中国的文化里,找不到反抗压迫的有力思想武器。
资产阶级革命以英、法两国的革命最为典型。给人印象深刻的是:英法的工人阶级、农民阶级是那样奋不顾身地投身革命,甚至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。他们为了什么?封建王朝压制资本主义的发展,关卡林立,苛捐杂税,种种妨碍商业发展的行为都是直接打击资本家的。工人、农民在谁的手上都要干活,出卖劳动力,他们并不是革命的直接受益者。可是他们与资产阶级的阶级合作是那样真诚和竭尽全力。这就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:
阶级斗争不是劳动阶级和剥削阶级的斗争,更不是劳动者和剥削者的私人械斗,其本质是要用新的先进社会制度,代替旧的落后社会制度。工农大众为了实现制度更替,那怕革命成功以后自己仍然只是劳动者,也会为新制度而拼命!
所以,我们宁可说:社会阶级冲突的本质是制度斗争。
有些理论工作者正是看到了这个事实,才提出了阶级合作的理论。
最著名的阶级合作理论,是作为马克思主义主要来源之一的三位空想社会主义者:傅利叶、圣西门、罗伯特•欧文,他们三个人的共同特点是:依靠向社会呼吁,向当权者请愿,来实现自己的社会主义理想。欧文先生还在自己的工厂里做共产主义试验。他们反对暴力革命,认为那样相互残杀会死很多人,社会付出代价太大。和平实现革命理想的愿望真的非常好,如果当权者照他们的要求做了,那就真正完成了“阶级合作”。由资本家和工人共同管理企业不是合作又是什么?但他们虽然享有马克思主义来源之一的盛誉,却受到各国革命者的严厉批评。
在印度,阶级合作论的著名代表是圣雄甘地,就是甘地夫人的丈夫。这更是一个大受诟病的阶级合作论者。甘地激励了上百万印度人民以非暴力抵抗运动反对英国的殖民统治。一直以来,甘地都在以他的智慧和哲学理念影响着我们。他说:“人是思想的产物。心里想的是什么,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”。他这种说法也是想避免流血冲突和武装革命。用思想去影响大众,影响英印双方,实现印度独立。这在本质上也应归于阶级合作,甚至包含了国际合作。
中国的阶级合作主张,体现在儒家传统思想中,所谓“君君臣臣、父父子子”,就是号召大家把皇帝当成自己亲父亲一样去服从和尊重。在封建社会,最大的罪过就是欺君,弑君者更是十恶不赦。皇帝不能被乱民杀死,所以崇祯皇帝宁可自己吊死煤山。而英国国王是可以上绞刑架的。这是中国和西方的极大不同。
儒家学说是维护封建统治最有力的工具,所以孔丘才被称为“圣人”。
孙中山先生提出的阶级合作理论,与中外以往任何理论都不同,是真正立足于现代社会的合作理论。但这需要我们去发掘、继承和发扬。所以,以下对传统阶级合作理论的批评,不包括中山先生,这是需要特别说明的。
旧的阶级合作理论存在以下三个主要问题:
其一,是根据免杀戮的良好愿望,没有有力的逻辑分析和科学说明。为什么需要阶级合作?既然要合作,你为什么不尊重我,老是欺侮我?这是旧理论回答不了的问题。
其二,偏袒统治阶级一方,不能公正地对待社会管理者和被管理者。
其三,片面地否认武装斗争夺取政权的重要性,涉嫌欺骗劳动者阶级。
以上问题都是客观条件造成的。比如儒家,如果他们主张被统治阶级在不能忍受压迫时,也可以起来反抗,那就在这方面克服片面性了。可是如果真要这样主张的话,封建统治者就不会吹捧他。孔子也就成不了圣人啦!劳动者对他也很不满:非要忍受不了才造反吗?我不高兴就想造反为什么不可以?这样他就会里外不是人。
一切理论都是为人服务的。然而人类社会群体被利益所分割,彼此的诉求并不统一。理论家为有权有势的一方服务,他们就抬举你,给你戴高帽子。为广大被压迫的人民群众服务,掌权者就千方百计扼杀你,丑化你,污蔑你。而受益群众会接受和传播对自己有利的理论。所以,至今还在广泛传播并接受颂扬的理论,不可能没有片面性。没有片面性就会“里外不是人”,谁都不待见你。但从理论工作的内在要求说:应该克服片面性。传统的阶级斗争理论轻视阶级合作,只让合作为斗争服务,统一战线是为着瓦解敌方阵营而采用的策略手段,不是革命的真实目的。这种事情在我国曾经发生过,这也是片面性。每个人都从自己的立场,从个人经历、感受出发来对待理论,理论要想没有片面性真是太难!而且你的理论兼顾多方利益,别人就说你阶级立场有问题,你的理论很快就会被消灭。
但是,真理必须公平,公平反对片面性。
二、阶级合作论的逻辑基础
现代系统论为阶级合作的必要性、科学性提供了充足的逻辑依据,只是系统论尚未深入社会科学和政治的各个领域。所以,阶级合作的必要性和科学性问题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。
在人类社会历史长河中,无论从时间上,还是从规模上进行比较,阶级合作都远远超过阶级斗争。没有阶级合作就没有人类的进步和发展。总起来说:阶级合作是历史进步的常规动力,阶级斗争是历史进步的非常规动力。历史是合作与斗争的双重结果。
忽视阶级合作有三个原因:一是阶级斗争激烈迫使统治者马上改变态度和方法,有立竿见影的效果; 而阶级合作对社会进步的推动不够激烈,不那么引人注目。其二,就是斗争激烈时产生革命领袖,领袖们要提出自己能够吸引造反者的理论,争取造反者的拥护。如果面临非造反不可的时候,你还在宣传阶级合作,领袖本人也会被彻底孤立!最后,第三,有一种思想方法的片面性:越是司空见惯的东西越是看不到,阶级合作太普遍了,反而被忽略。
钱学森为了在中国传播和应用系统理论,特别是应用于社会管理,费尽心机。中国的系统热热了好几十年,结果还是处处违背系统论原则。政治是统帅,是灵魂。政治不讲系统论,别的地方讲系统论根本没用!政治的范围非常宽大,阶级斗争只是其中的一部分。阶级斗争属于政治,但并不等于政治。但泛阶级斗争化的思维方式,把一切政治都打上了阶级斗争的烙印。这就使得系统论在中国表面上很热络,本质上被拒绝。这是中国人言行不一的一个典型案例。从本质上说,对钱学森的推崇和尊敬也是假的。
承认系统论,就必须讲究阶级合作。孙中山先生说,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。学习钱学森的系统思想,用于管理社会,就必须创立崭新的系统政治学;至今还见不到真正深刻的系统政治学,原因是:“政治从来不科学”。
已有的政治只有两种:一是强权政治(如枪杆子里面出政权);二是权谋政治(阴谋和阳谋)。因为此前的政治一直停留在政权政治的基础上。这也难怪,没有权,我还怎么去做“管理众人之事”?
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提出,已经对“政权政治”提出了质疑:你掌权以后是不是干了有利于可持续发展之事?如果有利于可持续发展,你的政治是正确的,否则就是错误的!可见政治正确不是为了夺权保权,而是问你掌权后要干什么?发展观才是政治!有的地方把“民生”作为政治,这也和发展观一致。中共提出五位一体战略布局,实际上推出了生态政治。用生态文明统帅其它四大文明,生态文明就占据着过去“政治是统帅,是灵魂”的位置。这就把政治提高到生态政治的台阶。按照阶梯式发展理论,政治上升的三个阶梯由政权政治→发展观政治→生态政治组成。尽管在实际操作上有缺陷,但在思想理论上,我们对政治的认识已经上升到很高的台阶。
只有承认生态政治的统帅地位,系统政治才能确立,政治才能科学化。
生态政治把“人与大自然的和谐相处,互利共生看得高于一切,重于一切”。这就是最高的政治!如果人与人之间、阶级与阶级之间都不能合作共处,何谈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!
系统论的基本观点是:万物皆系统。人类社会并不例外,因为人的主观能动性太强,更需要遵循系统论的要求。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,按系统论的要求管理国家、地区、民族,以至于整个世界,这就是系统政治的基础和战略目标。
一个系统怎样才能稳定呢?大系统由分支系统构成,比如自然界的日月星辰、大地山川,都是复杂巨系统。人类社会以自然界为基础,也是复杂巨系统,包括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生态、制度等等分支系统。一个分支系统的破坏立刻影响其他分支系统,造成全局性灾难。比如文化的保守和愚昧,必然破坏政治、经济、制度、生态等分支系统。这种联系同样地表现在人与人的关系上。不同阶级就是构成人类社会的不同子系统,各子系统之间必须团结合作,整个社会的人群才能安居乐业,系统才能欣欣向荣。
阶级斗争激烈,就是子系统之间关系失常,系统处于崩溃状态。每次阶级斗争,对社会生态、文化、经济和生命的破坏都极其巨大。近代史上的太平天国、解放后的“文革”,对于历史文物的破坏,所造成的损失惊人。“六四”也是阶级斗争。在阶级斗争中,经济损失巨大,民心损失更大。所以有人说老百姓已经成了“老不信”,党和政府对于人民群众的亲和力、号召力严重受损。
社会的统治阶级对于阶级关系的破坏负有主要责任,因为只有统治者才能制定制度法律,才能决定这个社会将如何管理。对于历代的被统治者来说,他们不会轻易起来造反,因为造反意味着生命危险。所谓“官逼民反”,讲得非常对。孙先生以前的阶级合作论者,之所以被人们抛弃,主要是他们的理论不公平,没有追究破坏社会稳定的主要责任人。当统治阶级破坏阶级合作而又不肯悔改的时候,被统治阶级只能起来反抗。尽管这种反抗不能直接解决社会崩溃问题,但后来的统治者会接受教训,改善管理,以抚平社会创伤。这就使阶级斗争成为社会进步的非常规动力。翦伯赞先生的“让步论”本质上正确。
孙中山先生的阶级合作理论,体现在他的“联俄联共扶助农工”的政策上;体现在他的革命观上:革命是追求进步的事业。按孙先生的革命观,科学革命、文化革命都可以讲。即使是表现为阶级斗争形式的社会革命,也有个是进步还是倒退的问题:进步者叫革命,倒退者叫叛乱。孙先生的革命观,同我们在前面对社会阶级冲突本质的分析完全吻合,即其本质是制度斗争,革命是先进制度战胜落后制度的过程。
孙中山说自己是社会主义者,他要建立中国式的社会主义,其本质就是阶级合作的社会主义。朱总司令继承孙先生的提法,要求建设中国式的社会主义,号召加强阶级团结。后来,党中央提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,意思是与中山先生和朱总司令的提法稍稍有点不同。我建议:我们不如恢复孙、朱两位的提法,更科学更通俗。
阶级合作正常,科学技术才能顺利发展,推动经济繁荣昌盛,人民生活才能有保障。历代的所谓“盛世”,本质上就是阶级合作良好的时候。
造成以上事实的根源在于:人类生活离不开阶级互补性。
在两个劳动阶级之间的互补性非常突出:工人阶级为农民阶级生产和修理农具、农药、化肥和交通运输工具。对农副产品进行深加工,远销外运,提高农副产品竞争力。这样一些工作,是农业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。农民为工业生产提供原材料和消费市场,也是工业发展和存在的必要条件。互相为对方提供生存的必要条件—这就是互补。
在所谓“剥削阶级”和劳动阶级之间,也存在此种互补关系。“剥削阶级”的提法,是以不承认经营管理也是劳动为前提的,但事实上经营管理和资本运营都是艰苦而又责任重大的脑力劳动。如果承认这一点,那就可以说双方都是劳动者,仅是劳动的内容和所负的责任不同而已。把经营管理者看成剥削者,这种观念是错误的。
电商和快递小哥们的合作,是典型的阶级合作。这种合作繁荣了市场,增加了就业,方便了市民生活,又何乐而不为呢?这种阶级合作,显示着社会的进步与繁荣。
建国七十多年的事实告诉我们:阶级合作的好坏及是否遭到破坏,关系着中国人民的生死存亡和民族的兴旺衰败。
三、以民族团结和阶级合作为纲
自从党中央宣布不再以阶级斗争为纲以来,到底还要不要纲?如果要的话,应以什么为纲?理论界实际上回避了这两个问题。这是长期以阶级斗争为纲带来的思想桎梏,造成了思维的保守性和封闭性。
“纲”和“主要矛盾”有本质区别,忽视这一区别,造成经济建设成就越大,社会和谐问题越多的后果。“纲”是一个社会、政党或其领导核心的政治灵魂。所以,没有“纲”作为思想政治工作的主心骨,思想政治工作也没法做。甚至全党会成为一盘散沙,全国民众随之失去凝聚中心,其后果是思想和行为的混乱。人们意见分歧,对外姿态也难以强硬起来。到底应该以什么为纲?既是严肃的理论问题,更是实际的政治策略问题。我的建议是:以“民族团结,阶级合作”为纲。这八个字应该是党在新时期的政治纲领。
按系统论的要求,阶级互补关系不能破坏,只能加强。这样做的政治本质,就是强化阶级合作。民族团结,归根到底也是阶级合作。因为闹民族分裂的只是某些少数民族的头面人物,中国少数民族的老百姓,都愿意跟汉族兄弟姐妹搞好关系,团结一致。如果阶级合作搞好了,民族团结自然会好。
确定了这个政治纲领,对于我们有很大好处,这可分国内国际两方面加以说明。
在国内,一切工作都有了是非标准,人们的一切活动有了主心骨。目前网络媒体发达,用手机发送微信,便捷而普遍,各种意见众说纷纭。人们的思想已经和还要被搅乱。要指望每个信息发布者和每位小编,都能成为高水平的政治家、哲学家,根本没有可能。怎样分辨意见的是非呢?没有纲就没有标准。有了纲,就有了判断是非的统一标准:凡破坏民族团结和阶级合作的,都叫反动,都是错误;凡能促进阶级合作,有利民族团结的,都叫进步,都是正确的。这一标准对于中华民族复兴切实可行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,首先要构建中国人民命运共同体。这就离不开我们提出的政治纲领。
这一标准针对全国各行各业。政治理论的宣传首当其冲,凡宣传民族分裂,反对阶级合作的主张,都要严肃批评、严格禁止。对于宣传民族团结和阶级合作有贡献的理论产品,应当加以推广,公开表彰之。规章制度的制定、文化产品的生产、经济运行的规则都必须服从“纲”的要求。用这八个字的纲,来时时处处检查和指导我们的各项工作,这样坚持下去,一个全国人民团结一致、同心协力的中国,将屹立于世界潮流的最前端。
在世界上,中国为各国树立了一个人民举国一致的学习榜样。对于传统观念所认为的,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讲阶级斗争的成见,是一个急切而有力的校正。
按照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演说,阶级斗争学说不属于马克思主义,连唯物论和辩证法,以及将二者结合起来的唯物辩证法,都不是马克思的。马、恩只是在论证和创立自己学说的过程中用到过它们。他真切地承认自己和马克思早年所犯的错误。他说只有唯物史观才是马克思主义。唯物史观有许多重要观点,其中恩格斯的“合力论”是对这些观点的形象总结。他对人类历史的研究,实际上已经触及到阶级合作的重要意义问题,只是没有作为唯物史观论述的重点。今天,我们沿着恩格斯的道路继续前进,对于形成合力的各个分力进行调整,使它们不再互相牵制、抵消,而是形成最佳角度的配合。
我们已经提出了在当今世界建立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的政治理念。如果我们在自己国内不能肃清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的恶劣影响,遇事“斗”字当先,对外宣传就没有说服力。别人会认为:你们中国讲这些只是一种策略,想瓦解对方的斗志。如果我们确立阶级合作为中心内容的新的政治纲领,必然会扫除别国对我们的怀疑,有利于“人类命运共同体”的政治理念在全世界广泛传播和备受欢迎。
作者联系方式:电话13177830392.电子信箱:chen19400916@126.com
地址:330006南昌市洪都北大道649号,省社科院1-2-40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