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2.6 教育改革：废物怎样炼成的，缺少人民教育家

　　‌六 教育改革：废物怎样炼成的，缺少人民教育家

　　教育问题，首先是学会做人，其次是学会做事，最后是学会处世。做人是根本，把自己培养成什么样的人，做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，来自于自我的认同。做事，就是学会知识与本领，有能力做好应当做好的事情。处世是条件，如何与别人和谐相处的，做一个赢得他人赞美的人，来自于他人的认同。赢得口碑的人，善于伪装的君子，在于处世；活得真实的人，坦然自在的真人，就是做人。道家思想与儒家教育的根本差别，真懂的人并不多。以处世代替做人，以面子代替里子，是传统教育思想的最大缺陷，也是当代中国教育难出人才的根本原因。

　　当前，公共事业中的教育存在什么问题？主要有：

　　其一，教育方针迷失。人民教育是毛泽东时代最成功的伟大实践，当今中国教育的极右派改革，与国际资本主义教育接轨方向是完全错误的，与人民所需要的教育背道而驰，后果是非常严重的。有人感叹“废物是怎样炼成的”，正是对中国教育改革失败的深层追问。事实上，一棵参天大树，固然与生存条件有关，决定其高度的是它的基因，那树下的无数小草可以作证。一个人民领袖，固然与社会环境有关，决定其境界的是他的精神，那身边的许多同窗可以为凭。中国教育的根本目的是什么？是培养极右唯利是图的奸商思想吗？是培养极左教条主义的政治官僚吗？是培养鬼神愚昧迷信的牛马工具吗？还是培养人民主体的健全人格呢？显然很有必要探讨。

　　其二，教育思想混乱。失去正确的教育方针，中国教育难免陷入混乱。当代的中小学教育，一切唯升学考试的指挥棒转，素质教育形同虚设，大量题海战术、疲劳战术，让本身就尚未发育完全的中小学生，在体力智力与求知情感上提前透支，成为在实验室中畸型发展的怪物，温室中弱不禁风的幼苗。大学校园里到处弥漫着唯利是图的歪风，小人得势的邪风，得过且过的学风，麻木不仁的作风。大学四年下来，师生关系非常冷漠，学生不大认识老师，老师不大认识学生。中小学教育只为应付考试，升学率堪称第一；大学教育只为文凭成功交易，捞钱多才叫高明。

　　大学教师缺德现象十分严重，导师挟文凭学位就业之实权便利，滥用研究生作奴工瞎编教材，骗取课题项目当老板独占成果，恃恩图报、劫财劫色者大有人在，枉为人师，时称“叫兽”。胡编乱抄错误百出的大学教材，敷衍潦事误人子弟的教学水平，高收费下老师私货泛滥，不学无术，或叫“砖家”。中国学生考试或毕业后，普遍表现出对知识的厌倦，对真理的怀疑，对创新的麻木，对感官的沉迷，对娱乐的疯狂，都是对当代中国教育的无声控诉。“救救孩子吧”，鲁迅先生的昔日呐喊，依然具有现实性。

　　其三，教育人才缺乏。中国缺少一流大学，根本在于校长、院长等教育主官们。中国一些知名大学的校长、院士、院长、主任、教授、博士、硕士等，弄虚作假者不在少数，臭名昭著，名扬天下。据报道，中国某大学一个导师同时带45个博士，这是挑战人类极限所创下的世界纪录，也是开学术国际玩笑，实是中国教育走向世界的奇耻丑闻。为什么一个诚实善意的“钱学森之问”，让总理感觉心痛，却不能够实际解决问题呢？从三十年教育改革成果看，没有让老实人发展的社会环境，没有选拔老实人当领导或主要领导，没有几个老实人去认真做事做学问，以曲学阿世求名利，以厚黑胆大当领导，以忽悠学生做学问，“孔学名高实秕糠”，是搞不出真正有根本创新的东西的，事实就是如此。

　　因此，问题不在于要不要教育家，而在于要什么样的教育家。只有追求真理、实事求是的人民教育家，才是中国教育的希望之根，越多越好；而弄虚作假的官僚、奸商、胡说的教育工作者，就是中国教育的耻辱之源，越少越好。据《科学时报》一篇文章指出：

　　由于社会中的制度和文化缺陷，使社会的结构发生断裂，社会肌体发生溃疡，某些社会组织中的人们，其精神已经不是一个整体，而是一群碎片。同事之间、上下级之间，已经没有了由共同的追求和理想凝结成的目标或方向，而是“各自为战”，自己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。具体到大学，就是大学中的人们并没有形成大学是“知识或学者共同体”的共识和信念，而是按照自己的大学想象来确定自己的行为原则。由于学问或学术并没有成为大学人的共同追求和理想，在现在的大学中，学术论文抄袭、剽窃现象极其普遍，学术腐败现象也司空见惯，大学在本质上已经变成了一个极少数人治学、绝大多数人谋生与谋官者集聚的大杂烩机构。

　　近些年来，行政化意识和风气代替原来的政治化意识和风气，成为大学领域中的核心观念和思想，促使大学中的制度也向行政化方向倾斜。原来约束政治化制度的意识形态规则随着政治化体制的消失而淡化，新的能够有效约束行政化的规则又没有建立起来，大学的行政机构在精神和形态上越来越像衙门，教师和学生则越来越像被这些衙门管辖的“子民”，一些领导干部（校级和中层）也习惯了颐指气使，发号施令。领导的辉煌不只是理论上的，更是实际上的。在学校的岗位津贴和教授评级中，领导无疑都是最高的；在教学名师、学术带头人等荣誉称号的评选或推荐中，领导无疑是要优先的。教学委员会、学位委员会、学术委员会等荣誉性机构，则基本上都是由官员组成的。

　　针对上述问题，纠正措施如下：

　　第一，纠正教育方针，重建人民教育思想。教育是实现人民觉悟做人的基本需要，教育必须是人民教育。人民教育的唯一目的，只能是培养真正的人民素质——真人、好人、自然人，培养终生学习、始终为人民服务，真正德才兼备、又红又专的有用之才，是把学生真正培养成为自然真实、人格健全、和谐健康、德才兼备的共产主义新人。人民教育的最终目的，是让人类自身获得思想大解放，实现人生大幸福。

　　一个学生想做有真才实学对社会有用的人，还是希望赢得老师和社会的虚夸赞美，两者动机不同，结果也不同。前者以奉献社会为目的，最终将成为实现卓越价值、具有真才实学的人才；后者以爱慕虚荣为目的，最终将成为追逐虚名俗利、善于弄虚作假的怪物。必须禁止教育产业化，学校不得以赢利为目的。禁止中小学以升学率作为教育评价的唯一手段，从根本上实行高等教育改革。

　　第二，满足人民教育需要，打破中小学的“应试教育”怪圈，必须打破高校恶性竞争、各自为阵的无序状态。可以将中国高校分成四大类型：文化理论型、经济技术型、政治服务型、社会综合型，形成四大学科群。按照不同学科的自然需要，将一级二级学科进行再分类，在不打破高校编制的前提下，实现专业资源的网络化重组，坚持“不为人所有，但为人所用”的资源共享原则，构成全国统一的专业平台。

　　高中毕业生可以在教育部统一注册，根据职业兴趣和生涯规划，自由申报一所高校的相关专业就读，高校只需要进行简单的基础考试，坚持宽进严出、自我教育为主的方针，按教育部统一规定的学分要求，修满相应学分考核合格即可毕业。因此，同一名学生或同一个专业可以跨越不同高校，比如攻读中国哲学本科专业，可以选读北京大学、四川大学、武汉大学、复旦大学等校的不同老师的专业课程。由国家教育部和省市政府每年组织两次统一考核，专业技能由高校单独命题、教育部监督参加统一考试。毕业文凭不再由大学单独颁发，而是由教育部统一颁发。

　　第三，建立新的高校学制体系。建议统一设置为：八年制的博士、六年制的硕士、四年制的本科、二年制的专科。具体地说：

　　在第1~2年，以“做人”信仰为原则。所有的高校学生都统一学习包括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等哲学文化、政治常识、大学语文或外语、一门专业知识、学科简史等必修课，合格者颁发专科文凭。就业者至少单独参加一门专业技能培训，合格者获得上岗证，指导社会就业或参加集体就业。

　　在第3~4年，以“做事”技能为原则。围绕相关专业技能之要求，进入任何一所高校所提供的实验室或社会实习单位，参加一个本科班，限30人以内，熟练掌握二至三门相关专业的实用技能，具备一名专业知识全面、技术合格的劳动能力，合格者颁发本科文凭。推荐就业或集体就业，具有初级技术资格。

　　在第5~6年，以“处世”管理为原则。围绕相关专业之要求，通过申请复试合格，选读某一位硕士导师的研究生班，限10人以内，进入省市高校提供的实验室或社会实习单位，深入学习从事专业研究与信息处理的能力，具备从事专业研究与信息处理的能力，合格者颁发硕士文凭。推荐就业或集体就业，具有中级技术资格。

　　在第7~8年，以“创新”战略为原则。围绕相关专业之要求，通过申请复试合格，选读某一位博士导师的研究生班，限5人以内，进入国家重点高校的重点实验室或社会实习单位，深入学习技术创新与知识管理的能力，具备从事独立创新与知识管理的能力，合格者颁发博士文凭。保障就业或集体就业，具有副高级技术资格。

　　第四，重新设定教育评价标准。以学生在校期间的德、智、体、美、劳的综合素质，作为教育部发放文凭的最终标准。包括自然人格、敬业精神、政治理论、管理能力、表达能力、专业技能、创新成果、身体健康、人文艺术、公益劳动共10项内容。在专业技能方面，外语水平等级不作为文凭和学位的必备条件。若涉及外语专业，必考外语水平；非涉及外语专业，不必考外语水平。大学毕业时，达到优秀的授予学位，达到合格的准予毕业。在校期间，考核或考试不合格的学生可以申请复读、转老师或转专业，也可以按其本人自愿退学等。

　　第五，坚持学者治校，创建一流大学。坚持党对高校的真正领导，让具有人民立场的坚定者、学术民主意识强、做真学问的老实人出任主要领导，以端正大学校风。清理教师队伍，把商人、官人、庸人、坏人等及时清退出高校，以纯洁大学精神。大学教材，由国家教育部组织相关专家统一编审，全国统一使用，每两年作一次修订。大学出版教学讲义，经教育部审核备案，针对最新专业发展和补充知识点进行辅助教学，讲义内容不作为考核或考试标准（100分），但可作为选做题（20分）以考核学生的综合创新能力。老师的教学水平，由国家教育部组织统一考核，由同一专业师生参与评定。以上内容，由中央政治局统一领导，由国家教育部主持、省市政府协同实施，在高校具体落实，保证到位。只有从源头抓起，才能解决当前高校普遍存在的校风、师德、教材、水平低下的问题。

　　第六，科研创新问题，坚持向民间倾斜。创新本质上是个人的，真理或创新成果不可能通过组织投票的方式获得。对于高校科研创新的评价，要在全国范围和世界范围两个层面，从纵向的专业进步、横向的社会影响作比较。纵向就是与国内外现有专业成果相比较，有没有实质性的创新成果；横向就是与社会上其它人的相关成果相比较，有没有更好的实用价值。科研创新评审工作，应与对大学生的考核考试时间相错开，不要在时间和人员上发生冲突。高校或社会的科研创新成果，须向教育部自行申报参加国家评审，每年一次。

　　研究者提供相应的申请资料（民间个人须2名相关专业教授或研究员署名推荐），经国家评审小组秘书处预审，确实符合条件，具有科研创新与成果评审价值的，正式纳入本年度国家评审目录，名单公示期为一个月，有异议的可申请复审。作为鼓励全民参与国家创新的一大措施，国家评审对高校、社会和个人均一视同仁，不收任何费用，对其中做出较大贡献的人给予适当奖励。正式评审结果可分成省市级成果、国家级成果、国际级成果三大类。为打破学术垄断和不公平，激励全民创新，每年进行一次全国性分专业的学术论坛“全民公开赛”。

　　具有绝密或机密性质的技术成果，要由国家部门组织权威专家，协同使用单位的专家来共同评审。适合于向全社会公开的其它成果，要争取让社会大众来参与评审，提前三个月在专业平台网站公示，只有公平公道公正，才能真正取信于民，鼓励创新。让人民群众在网络上参加自由评议，有助于监督评审中少数人徇私舞弊、弄虚作假的不良行为，防止不正当的学术遮蔽或腐败现象发生。严惩学术腐败与违法犯罪，一旦发现有人不轨，将永久取消其准入资格。

　　【补充】朱老师2023年人民教育改革方案：

　　中国人民的全部儿童，3-6岁读幼儿园，6-10岁读小学，10-14岁读中学，14-18岁读大学（六大职业技能培训），均为免费免试入学，免生活费、学杂费等。硕士2年、博士2年均为在职研究生，在实际工作中培养，必须与从事专业、职业技术和创新相关。

　　为促进社会创新和发明，不拘一格培育人才，鼓励发展民间学习共同体，允许自学成才、同等学力者申请参加学术成果、职称和研究生学位评审。废除英语、计算机等非专业性要求；各类人才由国家根据需要和个人兴趣统一安排工作；在就业工作待遇上实行同工同酬，禁止一切“四唯五唯”等不合理歧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