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3.7 神仙历劫：道法自然不过时，人民文化呼唤期

　　‌七 神仙历劫：道法自然不过时，人民文化呼唤期

　　马克思、恩格斯的共产主义理论，从其产生之日起，就始终不断地进行着符合历史事实的自我修正，或称发展，或叫扬弃。马克思、恩格斯公开承认，他们的理论不是教条，而是无产阶级革命的行动指南。所谓指南，就是指出解决问题的大致方向，具体内容供参考。换句话说，作战地图与情报都是有用的，但不是绝对权威。真正的权威，在于现实战场与形势本身。一名优秀的军事指挥员，尽可能争取把地图、情报亲自核实，以减少指挥作战的失误，让自己的队伍少受损失。在具体实践中，随时都可能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，需要指挥员作出灵活机动的正确处置。因此，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的科学理论，不是用来盲目崇拜和教条迷信的宗教信仰。

　　（一）道法自然，理论就不会过时

　　马克思、列宁、毛泽东、邓小平，人民领袖都是老实人。他们那种绝不迷信权威、永远尊重事实、渴望独立思考、注重理论创新的革命家气魄，与古往今来那些不懂装懂、道貌岸然、以卫道士自居的极左派，盲从迷信“天不生仲尼，万古如长夜”，坚信领袖偶像权威经典绝无错误，主观划定“这也不能动，那也不准碰”禁区，保守僵化谨小慎微、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教条主义是完全不同的。毛泽东同志《新民主主义论》指出：“真理只有一个，而究竟谁发现了真理，不依靠主观的夸张，而依靠客观的实践。只有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，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。”

　　事实上，经典理论只能是部分过时，而不是全面过时，包括宗教也不会一无是处。究竟是哪一部分过时，可能是具体结论，也可能是基本原理，或者是现实任务改变了，实际用不上，或者是实践已经前进了，不在其适用范围，这些都不是由主观划定的，而必须通过逻辑或实践的事实检验。概言之，经典理论“过时”有如下三种情况：

　　第一，是取决于现实政治或实践需要，与经典理论正确与否无关。比如，想搞资本主义的人，就会认为马克思主义、毛泽东思想过时了；坚持搞共产主义的人，不会认为马克思主义、毛泽东思想过时，它永远是产生新文化新思想的宝贵资源。又比如，政治经济学，对资本主义永远不过时，而对社会主义、共产主义不适用，也可以说是过时了。这是社会政治与实践层面的，是一种主观需要的情况。

　　第二，是对正确的经典理论不理解、不认同，主观妄言过时了。比如儒家、墨家、法家、杂家等思想者，因为不懂而轻视老子《道德经》思想，认为其大而无当，没啥用处，用投票的方式，众口铄金宣布经典过时了。只要是真理，就与人类意志无关，永远不会过时。无论人类承认与否，它都在那里发挥着自然规律的绝对权威作用。对于始终追求真理、追求幸福的人来说，老子思想、马克思主义永远都不会过时。

　　第三，是在新的实践与事实检验中，被证明是有错误的。传统理论无法合理地解释过去、现在，也不能正确地预测未来，在指导实践中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，这就意味着出现了根本的理论危机。然而，在创新理论没有产生之前，传统理论即使有种种残破不足的地方，也不算过时，因为人们还得用它。只有创新理论产生以后，可以用新的理论完全代替传统理论，更有利于解决传统理论所无法解决的问题，在这种情况下，传统理论就是真正过时了。

　　科学理论不同于真理本身，“过时”有时是必然的，是自然科学史的一部分，是社会进步而不是社会灾难。在自然科学史上，不正确的主张归于历史，正确的主张成为创新指南，这是一个自然的发展过程，具有历史必然性。以指南针的发明为例，古人只有在容易迷路时才用它辨别方向，现在的高速公路和卫星导航，已经把旧有的指南针功能有效代替了。虽然指南针的原理依然有效，但也没有几个人要使用指南针辨别方向，传统的指南针就会被放到博物馆去，退出历史舞台，成为人类历史文明的一部分，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。在人类文明史中，科学理论曾经发挥过重大的作用，本身就是一种不朽荣誉，这就是自然科学史的规律。

　　只有直面事实，坚持科学的怀疑精神，不要迷信任何权威与偶像，人类才有发展创新的可能。科学理论从逻辑中产生，必须始终接受历史的审判。只有在事实面前不断修正错误，才能继续走向前进。不断接受历史和现实的审判，这是科学理论发展的规律。或者被事实所证实，继续其合理存在，在生活中指导实践；或者被事实所证伪，失去存在的合理性，退出生活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。忧伤的怀旧，是一种精神的浪漫，是一种美丽的感情，但却不能代替新陈代谢规律的作用，也无法阻止人类文明前进的脚步。如果人类精神不幸停止了发展，世界就只有死水一潭，人类生命也将因枯萎而终结。

　　只要道法自然，理论就不会过时。真理永远不过时，符合真实的理论也不会过时。老子说：“不失其所者久，死而不妄者寿。”马克思关于“人的复归”与自然共产主义理论，就是始终正确的。经典理论有一些根本缺陷与失误，是可以通过发展纠正过来得到完善的。因此，科学发展观成为新的指南，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就过时了，而是获得了新的发展与应用。当然，马克思主义理论没过时，并不是鼓励教条主义。正如恩格斯指出，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出现混乱的问题，有一些是他们自身的责任，更多是“新的马克思主义者”、教条主义者自己的错误所造成的“惊人的混乱”。

　　所谓天生圣人，就是指由时代与人民需要所生，善用自己的头脑、独立思考的学者。“生而知之者，谓之圣人。”坚持在实践中检验真理、发现真理、修正错误、创新理论。领袖和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，比个人的实践要丰富深刻得多，所以是值得尊重的。在领袖和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，由于觉悟高低不同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，也可能存在着一些不真实、片面性、弄虚作假等问题，必须通过亲身实践才能彻底把握事实、认清真相。只有坚持科学态度和负责任的精神，在亲身实践中检验理论的真伪最可靠。

　　圣人之言不可迷信，圣人之行不必模仿。权威经典是我们学习参考的宝贵资料，但不是必须照抄照搬的神圣教条，否则就要出问题。比如，孔子对老子“以德报怨”的非议，就是没有懂得老子的真正意思；在《道德经》里，众人往往迷惑于概念文字，脱离道法自然原则，穿凿附会，以佛解老、曲学阿世、胡乱猜测、故弄玄虚等，也是一种教条主义的错误表现。因此，怕跌倒不敢放手的人，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。只有不迷信权威的老实人，才能走出新路。

　　（二）“神仙历劫”与文化呼唤期

　　这是一个深刻的文化危机、信仰危机的时代。中国传统文化中，“神仙历劫”就是指文化理论要经受住历史与现实的考验。五百年必有王者兴，其中必有名世者。社会矛盾积累达到不可调和，无论是极左派或儒家的朽屋补漏，还是极右派或法家的官僚改良，最终国破家亡的历史实践都反复证明，它们是没有前途的。时代呼唤彻底解决社会矛盾的文化理论，比如共产主义理论。不同于极左、极右、鬼神等传统观念，回归自然根本就是理论创新，就是实事求是“以百姓之心为心”的圣人所从事的工作，比如毛泽东、鲁迅、真正的共产党人、觉悟的人民大众。当然，文化只有传播才有力量，知识不可能被私有。圣人就是真正的老实人，圣人与百姓之心都是相通的，所以圣人不止一个，越多越好。

　　具有自然根本的创新理论，一旦横空出世，所有的权威理论、传统观念，都要被人民群众请出来同台亮相，接受历史的无情审判与命运裁决。也就是说，历史就得重写，所有的理论观点、书本教材都得重新审订。凡是经得住历史考验的理论，可以长生久寿，继续指导社会实践，也就是没有过时；凡是经不住考验的理论，从此烟消云散，留下一个虚名，也就是过时了。现如今，五百年的历史或许太漫长，三十年还是可以验证的。如果没有一定历史跨度，也不易看清事实真相。

　　1998年初，在对20世纪的中国与世界社会思潮的研究中，笔者发现有大约80年一个全周期的社会思潮变迁规律，称为“两极震荡律”。其中，极左、极右、守中均占12年。加上首尾，极左的政治、极右的经济，分别占28年。紧随其后的，则为12年的左右相持的文化呼唤期。就是说，在一个全周期中，极左政治28年，极右经济28年，守中文化分两次为12+12=24年。半周期为28+12=40年，分别由“极左政治+守中文化”、“极右经济+守中文化”构成。见下图：

　　图1：20-21世纪上半叶中国两极震荡示意图

　　（详见《两极震荡对未来中国二十年的影响》，1998年）

　　从20世纪历史中得出的结论，与“三十年河东，三十年河西”的说法惊人一致，表明这是中国社会长期存在的规律性共识。这里，河东指极左派或儒家的政治思潮，河西指极右派或法家的经济思潮；前后均有十年左右的文化呼唤期，则是守中派的自然主义或道家思想的文化呼唤。

　　文化呼唤期的内在本质，就是人民群众对文化理论的需求，也就是对圣人的呼唤。如果有圣人出现，社会就会出现巨大的质变、发生根本性的革命；如果没有圣人出现，人民群众在等待失望以后，就会自发地走向极左或极右的两极震荡，从而付出巨大的社会成本与发展代价。历史表明，20世纪以来中国的三次文化呼唤期，出现时间分别是1925~1937年对应于国共文化之争、1965~1977年对应于文化革命、2005~2017年对应于当代的文化呼唤期。因此，“今日欢呼孙大圣，只缘妖雾又重来。”对于当代中国所呼唤的、真正具有说服力的科学发展观，人民群众等待耐心大概还有6年时间。如果当代的文化呼唤期没有成功，中国将进入极左的政治震荡期，下一个文化呼唤期预计在2045~2057年出现。

　　文化呼唤期的根本任务，就是为历史诊病，为现实治病。十年左右的文化呼唤期，证明了中国社会并非只有传统“内儒外法”、政治与经济要素一统天下，呼唤道家思想与文化要素的出现，就是对极左或极右造成的严重后果，做一个历史总结与治理整顿。如果诊病准确、治病彻底，社会就能向前科学发展，不再陷入两极震荡的历史循环，就会迎来共产主义性质的太平盛世。反之，社会就会进入物极必反、左右摇摆、两极震荡的恶性循环，在战争与和平、河东与河西、政治与经济之间瞎折腾。

　　科学发展观做到理论彻底化，社会就能避免极左或极右的两极震荡，从而驶入健康理性的快速发展期。从国家领导人自身做起，居无为之事，行不言之教。让老实人、好人出来做大事，让天下人感觉做老实人不再吃亏。把实事求是精神落在实处，强化问责，让惯于弄虚作假的官员自取其咎，狼狈下台，就会出现良性循环。中国实现天下大治，在2021年左右建成共产主义，迎来王道乐土与太平盛世；在2049年左右超越全球成为世界第一，中华民族引领人类向前走，才能成为现实。

　　科学发展观做不到理论彻底化，人民群众就会彻底失望，最终忍无可忍，该出手时就出手，社会依其历史惯性进入极左的教条主义瞎折腾的政治震荡期，在建党100周年有所作为、在建国100周年实现腾飞，中华民族的伟大梦想就会彻底落空。历史证明，长期瞎折腾的后果，必然是天下无道，人心不齐，鬼神为祸，百姓困苦，国力空虚，气数耗尽，旧政权被新政权所取代，或者政权易手国破家亡，或者外敌入侵亡国灭种。

　　做到科学发展观理论彻底化，就是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真正取得突破性成功，实现创新理论的根本性突破。正确的方法，只能是把人类世界的传统观念完全熔化，在自然人的主体基础上，实现科学发展观理论彻底化，重建人民的共产主义信仰。

　　长期以来，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，一直采用的是“外科手术”方法，就是用马克思主义切割代替中国文化，严重的信仰危机事实表明，这种方法是愚蠢的粗暴无效的。有人说：“所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，不是诸子百家的思想与马列主义找到共同语境加以对接。而是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、观点、方法来分析和解决中国实践中的问题。诸子百家与马列主义拼凑不出什么新理论的。”这就是“打着红旗反红旗”的极左观点。教条主义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，走入极左三十年瞎折腾在所难免。

　　在历史长河中，个人如同灰尘一样渺小，活时飘浮热闹，死去什么都没有，白活了一生一世。做到神仙般的不枉人生，是所有人的梦想。要想不白活也容易，那就是尽自己之所能，为人民为人类做点实事。能力有大小，幸福都一样。在当代社会里，要把人民要求变成自我目标，与人民同生死共患难；要把有限生命融入人类幸福中，与人类同呼吸共命运。对于前人别人没有做好的事情，自觉补台想方设法做好，把极左极右的私心杂念搬开驱走，主动为人民前进铺路架桥，就能实现不枉人生。对那些理论创新不惮前驱的寂寞勇士们，为中国文化出力呐喊的好人义士们，请大家积极行动起来，或者送一碗米饭，或者递一杯香茶，或者传一段美名，或者加入队伍埋头苦干，为“理论彻底化”出一把力，为“推向全世界”使一把劲，为他们鼓劲加油喝彩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