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意识形态:马中西三驾马车,泛左翼阵营分化
21世纪以来,中国知识分子的解放,特别是民间的网络知识分子出现,打破了体制内官方知识分子的话语垄断权,意味着中国人民思想的大解放,真正出现了“百家争鸣,百花齐放”。知识分子思想空前活跃,客观上产生了大分裂。在体制内,形成了人民的马列派、极左的中国派、极右的西化派,简称“马中西”。在网络上,以人民的马列派为中心,形成了泛左翼阵营。各种思潮相互竞争迅速分化,共同影响着当代中国社会,出现了意识形态的极度混乱局面。具体地说:
第一,马中西“三驾马车”的混乱局面。中国派,以新儒家为代表,包括一些马克思主义、毛泽东思想的教条主义者,他们关注国家与政治稳固,体现为极左派的政治关怀;西化派,以新法家为代表,包括全盘西化派、资本主义的教条主义者,他们关注社会与经济发展,体现为极右派的经济关怀。马列派,是天下道义与人民文化的现实关怀。大概有四种路径:新道家关注文化创新,表现为科学发展观方向;新墨家关注社会公平,表现为毛泽东思想方向;新儒家关注政治稳固,表现为和谐社会理念方向;新杂家也关注经济发展,表现为邓小平理论方向。
应当指出,在目前的体现内,西化派有新法家,关注经济发展,代表右派的经济关怀。马列派的新杂家也关注经济发展,表现为邓小平理论。认同人民立场的主流派是新杂家,不认同人民立场的西化派是新法家,具体表现为邓小平“中国特色”与赵紫阳“全盘西化”的理念差异。
在小说《封神榜》中,人民的马列派,就是太上老君,代表新道家,服从道法自然,居于老大;极左的中国派,就是元始天尊,代表新儒家,重视本性理智,居于老二;极右的西化派,就是通天教主,代表新法家,崇拜本能欲望,居于老三。这个比喻很恰当,在哲学文化内涵上是完全正确的。
毛泽东提出“戒左戒右”、邓小平提出“反左防右”,在党和人民利益的主体上,实事求是地否定了极左派的新儒家、极右派的新法家的路径。虽然现实中受到极左、极右思潮的巨大干扰,但党也在及时总结经验教训纠正这种失误。从马克思主义突出人民、毛泽东突出公平、邓小平突出效率、科学发展观突出文化创新的特征看,只有采取融合新道家的路径,才可能真正为中国社会寻到新路找到出路,这也是科学发展观的理论源泉。融合新道家,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唯一正确的路径选择。
第二,关于新杂家思想的现实影响。始终徘徊于儒家求名、法家取利的两难之间,杂家“外儒内法”是封建政治的主要特色,一直是党内思想理论学习的重大缺陷,来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知失误。
杂家虽然号称“兼儒墨、合名法”,“于百家之道无不贯综”,择优而取见贤思齐,实际上能够流传下来的成果不多,在思想史上也没有多少痕迹。比如,以商人出身的秦国宰相吕不韦《吕氏春秋》为例,不讲本体论,丢失根本迷失自我,在理论上不彻底,只是对诸子百家方法论与现象论的杂揉,纯粹以名利与实用主义为准则,这就是持商人心态的“杂家治不好国家”的历史案例。
事实上,杂家没有本体论,马克思主义有本体论。马克思主义哲学,以真实的世界本身作为最终标准,相当于老子讲的“道法自然”。世界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本体论。毛主席说“全党真懂马克思主义的不多”,也没有意识到是杂家式的学习方法因为缺乏本体论产生的问题。因此,缺少理论彻底的统一本体论,纯粹以实用主义为准则,用机械联系代替有机联系,根据领导人的个人意志拼凑杂揉,是杂家思想的主要特点,也是党内思想理论学习难以取得实效的根本问题。
马克思、列宁、毛泽东等领袖都十分重视学习,博览群书,兼收并蓄,以利于指导革命实践,在形式上类似于的杂家,这是不少党员干部争做“博采众长”杂家的原因。许多人推崇蜜蜂酿蜜式的学习方法,只会采花粉不会酿蜜糖,照抄照搬,这个方法比较实用,但不能解决根本问题,难以形成独立思考的判断能力。因此,马克思主义不同于杂家思想,谁见过哪个人民领袖缺乏独立思考能力呢?
第三,泛左翼阵营的形成与分化。在与极左极右思想激烈斗争的过程中,在网络上形成了围绕人民的马列派为中心的泛左翼阵营。主要包括信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实利益的官僚派、注重传统科学社会主义政治的老左派、注重改良资本主义经济的新左派、注重创新共产主义文化的自然派。
官僚派信奉实用主义,虚置马列毛,与邓小平理论相近,采取新杂家路径,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。老左派信奉教条主义,肯定马列毛,否定邓小平,与新儒家相近,采取保守主义态度,坚持走传统社会主义道路。新左派信奉批判主义,拥护毛泽东,肯定文革与否定改革,与毛泽东思想相近,采取新墨家路径,要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。因此,官僚派、老左派、新左派均坚持“社会主义”概念,表现为共产主义“渺茫论、遥远论、阶段论”的虚置态度,不是理论彻底的马克思主义者。
自然派信奉自然主义,坚持革故鼎新接着走,全面整合马列毛邓、传统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思想资源,通过正本清源、文化重建等方式寻找新出路,与科学发展观相近,采取新道家路径,坚持走自然共产主义道路。自然派认为,通过理论彻底与改革重建的直接方式,二十年就能实现共产主义。历史上,在不发生战争的和平环境中,以老子《道德经》思想为指导出现的太平盛世,从来都是在十年内实现的。因此,把科学发展观理论彻底化,才是实现自然共产主义的唯一正确路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