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成都会议上的讲话提纲
毛泽东(一九五八年三月)
四、在三月二十二日会议上的讲话提纲
一
张生与惠明(刊物问题)
看不到,抓不起(捡了芝麻,丢了西瓜)
是何原因?不思而已。
“势如破竹”,“高屋建瓴”。
精神不振,奴隶精神存在,迷信古典作家,又没有学习到古典作家的势如破竹的风格,他们风格较高,我们风格较低。怕教授,不是藐视他们,而是具有无穷恐惧,马克思主义者恐惧资产阶级教授。近来好些,陈伯达似乎振作起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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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 一篇演说,一个通知。从古以来,创立新思想、新学派、新教派的,都是学问不足的青年人,他们一眼看去就抓起新东西,同老古董战斗,博学家老古董总是压迫他们,而他们总是能战而胜之,难道不是吗?
大字报表现了群众的首创精神,批评的尖锐性,庸俗空气一扫而空。
而我们呢?老是四平八稳,逢人且说三分,未可全抛一片。恩来在1956年二中全会的报告敢说心里话,这一点可取,虽然是错的。王鹤寿在这次长出了一点棱角,可取。天津南京二位同志批判我,可取,虽然是错的。陈其通等四人的文章虽然是错误的,但敢于提出不同意见,这点可取。陈沂又当别论。
当面不说,背后咕哝,最不好。
尖锐的态度,委婉的态度,都好,依问题和情况不同而定。
从团结、帮助出发而采取的尖锐性,只会使党团结,不会使党分裂。
有话不说,则相当危险。
应当选择说话的时机,是对的。像明朝反魏忠贤的那些人,不讲策略,大礼案、红丸案,那些人,并不高明。比干、汲黯、朱云、屈原、贾谊,则是好的。
怕戴机会主义帽子,怕撤职,怕开除党籍,怕老婆老公离婚,怕坐班房,怕杀头,六怕不好,都要准备。难道为了这些就不说话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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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。”
对苏联同志的某些原则问题,当面说,不公开,是适当的。
我们要适应群众斗争的水平,群众现在比我我们先进。我们的某些作风,应赶快步有所改变。
1956年吹掉三样东西:有痛心的,有漠不关心的,有高兴的——三种态度,是一个教训。有许多问题,都有三种态度。
这次会议,解决了大批问题,比南宁进了一步。但思想谈得较少,似是缺点,是否不去重庆、武汉,以两天或三天时间谈一点思想问题,心里话。
三峡问题,就在这里解决。
又说是整风,又不谈思想,是不是矛盾呢?
收集民歌问题
二
创立学派问题
科学院哲学研究所被敌人统治着。
有些同志甘愿当资产阶级反动派学者的奴隶,是殖民地人民精神不振(做久了奴隶的反映)
马克思主义的主流到了东方而不自觉。
没有学问的问题,向书呆子投降。
青年马克思、恩格斯的学问问题。
青年列宁的学问问题
青年黑格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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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达尔文
青年牛顿
青年孔夫子
颜渊,曾参,贾谊,诸葛亮,王弼,玄奘,惠能,李世民
我们自己这些人
康有为,梁启超,谭嗣同,孙中山,章太炎,邹容
中国的古文经学家
欧洲中世纪经院学派
耶稣、释迦的少年时代与经院派佛学家的比较
我们与右派的比较,究竟谁有问题
只要方向对,学问是可以逐步积累的
对于资产阶级教授们的学问,应以狗屁视之,等于乌有,鄙视,藐视,蔑视,等于对英美西方世界的力量和学问应当鄙视藐视蔑视一样。
我们不是空疏的教条主义者,我们会在战术上重视敌人,我们应当在理论上苦战多年
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界的自卑感
伯林斯基的一篇文章
根据毛泽东手稿刊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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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《建国以来毛主席文稿》(第七册),第115-128页。